百草堂,坐落在药山脚下。由香楠搭筑,端庄而有雅韵。
游云立于门前,看着大门半开,其中并无人影走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进来吧!”
正当游云犹豫,一声嘹亮声从庭院大堂传来。
游云循着声音,走进大堂,一路几乎没见到杂役。刚到门口,一股纯郁的酒香弥散开来。
只见,堂上紫檀木桌旁,一俊逸白袍青年,约十八岁,他衣袖高高挽起,正拿着一酒樽在饮酒,大失风雅。
“你叫什么名字?”白袍青年有点醺意,一句话说完,不待游云回答,又大呼道,“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青年右手端着酒樽,身体晃荡,也不知道真醉假醉。
咚!
突然,他左手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责问道:“小小药童,竟敢违背门规!你可知罪?”
游云大惊。
思索片刻,拱了拱手,低头说:“小人知罪!”
青年递到嘴前的酒樽停住了,转头看了看游云地姿态,眼中略显失望,直接啪的一声甩在了游云旁边。
“既然知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灵虚宗杂役,自行下山吧!”青年人一甩白袍,不再看游云,又拿起一只酒樽喝起酒来。
“我虽知罪,但不领罪!”游云依旧不卑不亢地问答。
“哦?”青年人停下酒樽,好奇地望着眼前的药童。
“小人违反宗规,理应受处。可大人一月来明知小人违反宗规,却没有阻止,要么是默许,要么就是包庇小人。小人领罪是小事,只怕大人脸上不好看。”游云自由就聪明伶俐,自会辩驳。
“哦,有点意思。”青年嘴角扬起了笑容,眼中放光。
“听闻大人因犯宗规,而下难于此。我想大人定人是不受拘束之人,因此见到小人触犯门规非但没有惩罚,反而庇护。而且今天大人也无意刁难与我。”游云徐徐道来。
“此话怎讲?你又怎么知道我无意刁难你?”青年来了兴致,放下了酒樽。
“首先,草堂空荡无人,那些杂役应是被大人遣走,大人并不愿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其二,如要惩罚小人,大人理应不该饮酒。其三,按照宗规,偷偷在药山修炼的杂役理应死罪,而非驱逐。”游云头头是道,并未胆怯。
“说的好!敢犯门规说明你有胆,此一番话证明你有识,一月内几乎开辟出三条灵脉,也说明你资质不凡。区区药童,实在是埋没你了。”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竟拉游云坐下喝酒。
“李大人,这?”游云被青年拉扯着坐到了檀木桌旁,一脸懵逼。
“我叫李辉,叫我李师兄就好。我最烦那些故步自封,死守宗规的迂腐之人。”青年人又开口问道,“不知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先前有意考较你,并未问清你的姓名,莫怪。”
此时,青年态度转变,似乎很欣赏游云。连称呼都从药童改成小兄弟了。
“游云一小小药童杂役,怎敢称呼大人师兄。”游云不敢冒进,谨慎地说。
“让你叫你就叫,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再说,我既然今天叫你过来,你自有安排。”游云如此说话,让他很不爽。
“李师兄!”游云拱手,也不再做作。
“好好。”青年捂着游云的手,大笑道。
这情景要是被青年的师傅看到,估计能火冒三丈,气的半死。堂堂宗门弟子,竟然和一个杂役称兄道弟,真的颜面尽失。
“我最欣赏不拘泥之人。这个给你,明天你拿去给外门登记长老,他会安排你成为外门弟子。”李辉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游云,显然是提前准备的。
“这?我”游云竟然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表达什么,看向李辉的眼中充满感激。
尤乐也好c李辉也好,都让游云打心底感激。
“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这样做,也是为宗门发掘人才,一月从灵脉境初期,晋升到灵脉境大成,我想你现在第四条灵脉都快开辟出来了吧。如此天分,做一个小小药童实在浪费。你明天就去外门吧!”
李辉很耐心。
“我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游云开口问道。
“怎么了?”青年人不解。
其他杂役为了得到一个外门弟子考核的机会都会残杀争斗,无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