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匪首率众再度修葺完祖坟,查凶未果,再度返回大青山时,才发觉中了强人的道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急急率众强攻山寨,奈何当初自家加固过的防御牢不可破,还白白损失了几十条兄弟的性命。那匪首原是性情中人,再被山寨门头的几个小匪冷言相激,自是血气上涌,竟喷出一口血来。
那杜文彪心黑手毒,不然也想不出挖人祖坟的馊主意。见对方匪首重伤,便立马吩咐手下出寨强攻,怕那匪首不死将来寻仇,一路追杀,终将匪首击葬于数里之外,方才罢手。
如今爷爷冒充张大帅麾下前来收编,自是撞到了枪口上,哪里去讨得便宜。
众人被关押到一处阴湿的山洞之中,一道厚重的铁门挡在洞口。
此时,爷爷和候老四业已醒转,知是中了那贼匪的酒,想那肥秃子竟然如此小人作派,人人气恼。
想到入得热河随行一十六人,除了枉死在七老图山的七人之外,眼下连自己总共九人皆陷此是非之地,爷爷不免神伤。
忽然进来几个土匪,拉了两个兄弟出去,二话不说,绑在树上就是一顿乱鞭,直打得皮开肉绽。这两位斗门兄弟也算是硬汉,居然一句求饶呼嚎都没有,直至晕死过去。那土匪们叫嚣着,辱骂声不断,口口声声要将众人活活整死。
如今枪支全部被贼匪缴去,空有一身气力,却无法施展。想来这伙强人绝非善类,如果再无良策,恐朝不保夕,怕是丢了性命于此。
当晚,众人相议。有人说不如报出自家来路,也许众贼只是仇恨官军。
爷爷道:“今日匪徒之手段,断不是以理服人,劫富济贫的好汉,尽是些刁蛮狠辣的角色。此等货色shā rén如麻,却又极端狡猾,就算我们报出来路,恐怕只为了不留那万分之一的祸根,照样会取了众人的性命。何况既然夺了我等的枪枝,又岂肯轻易让出?”
候老四甚是同意爷爷的看法。
爷爷心生一计,说与众人,皆认同。
半夜时分,看守众人的土匪正自打着瞌睡。却听得有人大喊:“大哥,大哥!”又有人大喊:“来人呢,我大哥不行了。来人呢!”
三名土匪很是谨慎地端着枪来到近前,透过牢门的缝隙往里观察,只见爷爷平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不就死了个人么,瞎吵吵啥。再叫,老子这就把你们全推下山崖!”
土匪喝令众人后退,然后一名土匪打开牢门的锁链,两名土匪持枪戒备。
这名土匪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爷爷的处处鼻息,果然丝毫全无,死透的样子。于是架着爷爷的胳膊拖了出去。
不等那土匪返身关死牢门,躺在地上的爷爷突然发难,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形,左拳劲力猛吐砸在一名土匪的咽喉处,可以清晰地听到喉骨断裂的声音。同时,习起一脚,将另一名匪徒手中的长枪踢飞,接着抢步上前,如钢似铁的一记膝顶,正顶在那人的要害之处,瞬息没了声息。
那欲锁牢门的匪徒听到身后有异样,回头看到爷爷凶悍无比的手段,抖着手就要取下背在身上的长枪。紧贴牢门的候老四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踢开牢门,一记虎跃已经到了那匪徒身后,右胳膊一抡已经锁住脖颈。那匪徒喉结一动,似要呼喊救命,声音却哽在喉间发不出来。候老四先前的一肚子邪火无处宣泄,心下一发狠,左手扳住那人的下巴使劲一旋,“嘎巴”一声,那匪徒自是西游去了。
原来爷爷做少林俗家弟子时练的闭气法这一次终于派上了用场,居然糊弄住那土匪。
众人犹如出笼的猛虎,尤其那候老四已经红了双眼,拎着缴来的长枪直奔聚义大厅而去。爷爷连喊几声,哪里还喝止得住。那七名斗门的好汉,其中两个还带着伤,一路跟着候老四而去,爷爷一看,也只好紧随其后。
途中又放倒几个土匪,九人风也似的冲入聚义厅。
寨中当家的几位全七仰八趴地打着呼噜,显然是酒喝了不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