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害怕吗?怎么现在却怕得像只遇见猫的老鼠?”
戏谑的声音听着相当年轻,原来这人坏心眼地一直在跟踪她!卫宣瑶腾地跳了起来,这下看清了,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头发长长地披在脑后,只用一个玉环简单束着,颇有几分不羁洒脱。
只是他个子比卫宣瑶没高多少,刚过一米七的样子,对于男人来说,稍微矮了点。
“皇子殿下,吓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会比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搂着爱妃喝酒要有趣?”
少年斜斜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贱笑:“不好意思,我还未加冠,尚未大婚。不过我身着常服,你怎么能肯定我是皇子?”
“宫里正常的男人除了皇族就是侍卫,你不是侍卫,那就是皇族。皇上没这么年轻,那你只能是皇子。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是哪位皇子。”
皇子大笑起来,摇着头说:“你错了,宫里还有太医也是正常的男人。”
卫宣瑶低头瘪了瘪嘴,嘟囔道:“别跟我提医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医生!”
“这一点我赞同,要见太医,那一定是身子不爽,必须喝那些苦得像胆汁一样的药,那可真要命。”
鸡同鸭讲,卫宣瑶没兴趣搭话,只低头说:“还请皇子殿下告知椒房殿该怎么走。”
皇子拽起她的手说:“我就住椒房殿,我们一同回去,正好。”
“什么?你是太子?”
卫宣瑶好像触电一样甩掉了他的手,把太子弄了个不尴不尬,脸色都有些发青。
“我是太子,又不是恶鬼,何至于你如此嫌弃?啊,我明白了,你也跟父皇一样,喜欢定陶王那种多才多艺的,而我却一无是处。”
卫宣瑶听他越说越离谱,情急之下厉声打断:“你胡扯到哪儿去了!藐视太子的帽子我可不敢戴!我甩开你是因为我不过是个宫女,跟你这太子拉拉扯扯,我嫌命长吗?”
太子勉强笑了笑,满是落寞。跟卫宣瑶熟知的十几岁少年不同,他是真的一身疲惫,太子这个重负,他从出生就背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