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姐，不好意思啊，我有别的事情，这个兼职我不做了”

丛笑拖着一尼龙袋的衣服回到宿舍，就又遭到当头一棒，她给三笑文化找的前台接线员，跟她是老乡，关系很好。

“好，今天上午你坚持一下，下午我来替你”丛笑咬了咬嘴唇，没有劝说什么，她没有那个力气了。

“啊好吧”对方很勉强地同意了。

丛笑拿着卡片机，跑去了研究生公寓，在315门口，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叶麓，他拿着电话，一脸苦笑，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足足等了有十分钟，对方的攻势稍微减缓，叶麓插话，“姐，你说的这些，姨已经说过了，我脑袋被骂的结冰了都快也不怪老爸，不从他的网站出来，那人还会找个别的网站，不如在自己手里，还好控制一些”

叶麓的眉头又紧紧皱了皱，手机拿远了点儿，又等了十来分钟，叶麓刚张口要说什么，只听到嘟嘟的忙音，他无奈地把手机放下，罗倩倩的狮吼功肯定点满了，未来的姐夫前途堪忧。

“笑笑，对不起”叶麓郑重的道歉，为她出现在网络上的照片，也为自己对她的看低，早该知道，这个有原则的女孩儿，不是会独善其身的人。

丛笑没有好脸，把卡片机往他手里一塞，“里面有照片，你看看有没有用”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叶麓伸了伸手，什么也没说。

叶麓在楼道上站着，眺望着远方，手在手机上划了划，手指悬在一个号码上，没有按出去。

“三麓，来看，有人发了新料，说是要去工商投诉你”

没有好消息，315里兵荒马乱，一休还没有成军的水军，使了吃奶的劲儿，收效甚微，想要从喜闻乐见的丑闻中把节奏带回来，洗白一个人，比给他抹黑，给他戴花边儿，要难上一座喜马拉雅山的高度。

丛笑拎着两个馒头当午饭，准时去接手了前台的工作，老乡有些歉意，丛笑摇头微笑，无所谓，丛笑坐在前台，看她的接听记录，就更不怪她了，找上门的生意很多，一上午就接了六十多个电话，但是正经生意只有三个，其他的都是要钢管舞c脱衣舞表演的，要这种服务的人，对接线员也不会有多尊重。

电话响了，丛笑接起来。

“喂，三笑文化嘛，哥儿几个晚上想那个，乐呵乐呵，嘿嘿嘿，搞个角色扮演的，兔女郎c女护士啥的都行，只要水嫩大学生，价钱随便开”

“先生，三笑文化是正规的文化传播公司，提供歌唱c舞蹈类文艺演出服务，如果有需要，请留下联系方式，我们会跟您进一步联系”

“嘿嘿嘿，小妹儿声音挺甜啊，别跟我扯，你们干啥的，地球人不都知道嘛，我给你说，你要是亲自来，除了给钱，我还可以给你额外买身貂儿”

“先生，三笑文化是正规文化传播公司，同时为大学生勤工俭学提供平台，我们都是用自己的努力挣学费，挣生活费的苦孩子，但我们不做没有廉耻的事情，先生，我们请求您，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我们正名，谢谢”

“正名，正啥名啊正，老子正一身火气，都快烧着了，谁有空给你正名，滚犊子”

丛笑听着嘟嘟的忙音，把电话放下，张嘴大大的咬了一口馒头，她的运气比老乡还要差，老乡还能接到几个正常的电话，她一个都没有，她没有中途挂断任何人的电话，都努力劝说别人帮他们正名，但一帮精虫上脑的混球儿，没有一个肯发善心。

她坐在前台，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