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衶坐在厢房的厢房的床榻上，这里的布置比院子里的荒凉景象倒是要好许多，可惜刘衶没心思去打量布置，满脑子都是曲晚烟把他带进厢房后说的那句话。

什么叫做请大人稍安勿躁，听闻大人前来，已经派遣杂役去牵牛？

他可没忘记当日朝堂之上，这个妖妇说什么牛痘种于人的说法！

手心中已然全是冷汗，刘衶整个人怂到不行，曲晚烟在一旁看着，心中十分担心他把床单给她尿湿了。真不知道那日当着雍熙的面，这人是怎么鼓起勇气怼她的。啧啧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杂役就牵了牛来，这头牛的心里素质显然不如陌三那天找的那头，显得焦躁急了，不停的拿蹄子刨着地板。

曲晚烟从桌子上拿过一杯事先滴过一滴空间灵泉的水。递给刘衶，示意他喝下去。

刘衶很抗拒，等着杯子半天，一点接过去的意思都没有。

曲晚烟冷哼一声：“大人可是忘了皇上派几位衙役“护送”你来我太医处的意思？还是说他人想要抗旨不尊。”她特意加重了某些字眼的语气，不排除想要吓唬刘衶的心思。曲晚烟的心眼，向来可不大，对于得罪过她的人，记得清楚地很。

刘衶猛的抬头，看向曲晚烟的眼神中犹带恨意，他闭了闭眼，结果水杯一饮而尽。

曲晚烟在心里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还以为她存心害他不成？

雍熙把刘衶给了她，曲晚烟不信没有要她乘机报复的意思，可惜雍熙怕是要失望了，她顶多吓唬吓唬刘衶，让他受到精神上的摧残罢了。正要借着做实验之名，弄死刘衶，她还做不出来。不是说她有多圣母吧，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了，与她所唾弃的人，没什么区别了。

曲晚烟摸了摸那头牛的脖子，牛奇异的温顺了许多，至少不在尥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