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属

尹昊唇畔的弧度，下一秒僵硬起来。

以为她会说他风流无度。

却说他心有所属。

原来她知道。

本该心照不宣的话题被拿到台面上，尹昊心里升腾出微微的躁意来，这些烦躁不是因为桑慕提起它，而是他从未想过她会提起，所以不知道怎么接。

他停顿了许久，久到桑慕已经微微醉着想扯开另一个话题，他眼神复杂的在她表情模糊的脸上掠过，开口，“我是心有所属，但是”

也许已经不是那个人。

他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的呀”桑慕的笑意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迷离放肆，她伸出一只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他的胸膛，贝齿轻咬着唇，“你说你傻不傻你真傻比我还傻”

“你醉了”尹昊将她伸出的手指握到手心，心里竟生出一抹淡淡的异样，把女人揽在怀里，他摇摇头，心道自己也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我没喝多”桑慕把手指从他手里抽出来，拍打着他靠近的肩膀，男人却不依饶，拉着她的胳膊绕过脖颈，正要把微醉的人往肩上扛，视线不经意触到某处的人影，动作停了下来。

桑慕薄醉中，都能明显感觉到男人一寸一寸僵硬下来的肩膀。

她还未反应过来，忽然被男人一把拉了起来，踉跄间两只腿脚绊在一起，差点摔倒。

尹昊稳准把她捞了起来，拉她靠在他的肩上朝着某个方向跟去。

二楼，高级包厢。

程暖阳手里那张几乎被汗水浸透的纸条最后一次展开，对上那抬头可见的门牌数字，卷住收到手心。

推开包厢门，房间里颓靡的场景一览无遗。

偌大的房间，商人打扮的男人环着高档真皮沙发坐了一圈，尹燕青坐在最顶头的位置，缓缓抬起那张邪魅的侧脸。

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里面精健的胸膛，他身侧穿着性感的女人柔软无骨的手指在他胸膛前摸索着，猩红的丹蔻透着极度诱惑暧昧的信号。

看到来人一刻，他的眸子闪过一抹极快的阴沉，转瞬即逝。

几乎不带迟疑，门口的女人举起手机。

“你干什么？！”

坐在最外面的男人眼疾手快的站起来，眼神嘴角都带着狠辣，手朝她的胳膊伸过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局就敢过来捣乱啊——”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女人，从里面突然飞来的玻璃酒杯狠准的砸在他手腕上，他抱着胳膊惨叫一声，顺着酒杯飞出的方向看去，却再也不敢多发出一句声音。

尹燕青拎着外套走过来。

他掀起眼皮，眸色淡得透明。

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强忍着颤意的女人。

温润大气的微方脸庞，一眉一眼都是知书达理的书香气息。

程暖阳呼吸许久才平复下来，尽力把声音控制在正常语调范围，“尹燕青，我们离婚”

女人的声音轻到足以让在座都听清，所有人的的眼神，一瞬变得难以预测的古怪。

尹燕青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轻揽上女人的肩膀往外走。

“我说我们离婚——”程暖阳从他怀里挣出来，抬脸看他，家教使然的情绪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