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怀似乎轻叹一口气，扶过她的脸，“桑慕，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无关其他，这是顾太太权利。”

“除了沈玦”桑慕自然的接下他想说的下一句。

“只要不牵扯到她，”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她感受的到，“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桑慕心缓缓沉下去，没有涟漪。

不是她要的答案。

“顾奕怀，我嫁你。”

她却有了答案。

交易是最稳固的关系，直到交易结束。

在这一段时间，足够她完成想做的事

女人不多时就沉沉睡去，只剩顾奕怀在冷而静的夜里，一动不动睁眼到天明。

顾奕怀早上先醒来，发现床上身边的她几乎蜷着缩成一团，而被子都在地上落着，他眉头拧的很深叫醒她，叫钟嫂上来放热水给她泡澡。

桑慕睡了一整晚身子还很乏，经过热水得浸泡好了很多，她从浴室出来，视线避开卧室里的男人触到不知什么时候送到房间的她的行李箱，眉目微沉。

“要出去吗？”

男人穿的很正式，车线细密的纯手工高档西装，大概是要区公司。桑慕还不习惯跟他处在同一屋檐下，出声打破尴尬。

顾奕怀抬了下手腕，“今天晚一点去公司，我们先去民政局”

冯毅敲了敲卧室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顾奕怀语调不轻不重，“东西都带来了？”

“是的，都在里面。”冯毅点头，镜片下的的眸子在身前的行李箱前飞快掠了一下，“桑小姐的东西在里面”

顾奕怀转过脸来，女人因睡眠充足皮肤白净的几乎几乎看不到毛孔，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民政局九点开门，”他嗓音温润平淡，她却莫名听出一丝诱导，“不想耽误上班时间太久动作要快一点”

“”

从民政局出来，桑慕拿着手里的小红本子，脑袋还是懵的。

都说婚姻是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可桑慕从来不这样想，她对婚姻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是即便模模糊糊若要她说，她大概是希望在围城里不出来的。

因为四年的颠沛流离，她潜意识里热爱一切安定的，稳固的事情。

可惜，和顾奕怀的这场婚姻终究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条。

她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安宁，至少，在她查清楚哥哥和沈玦之间的事情之前不会。

到那之后

“在想什么？”顾奕怀立在她的面侧，身材颀长而挺拔，眸光一顺不顺的注视她的脸庞。

她眉宇间的凝重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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