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慌什么,天还没蹋下来。”柳氏故做震定,实着双手发麻,双腿发抖。
“老爷,老爷……”吓人嗫喏着说不出话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柳氏扶了扶桌角,强定了心神。
“叫您去回话。”
咚地一声,柳氏再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快去请少爷。”
“是”
柳氏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着,装做气定神闲地前往慧苑。
只见白敬业在上首坐着,江氏在旁边抱着白雨扶小声哽咽着,白岸汀在安扶着,yào香在下面哆哆嗦嗦地低头跪着,一副要倒的样子。
这时,柳氏进来了,曲身微微一俯便了事,坐在了下首。
白敬业冷眼看着,突然一声惊雷,“大胆!”
柳氏心虚地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哟,老爷,这是怎么了?瞧,把妾身吓得。还有,yào香,你怎么跪在那,还不扶我起来。”柳氏故作震定地边站起来边说到。
“跪下!”白敬业厉声道。
柳氏见状,顿感不妙。但仍撑着,“老爷,今天这是咋了……”未说完,便被白敬业一声厉呵打断。
“还不跪下。”
这次,柳氏再也顶不住了,咚地一声……便跪了下去。
看着柳氏的样子,众下人低笑着jiāo头接耳,平日里柳氏经常打骂他们,曾经嚣张跋扈的她也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一些人心里也暗自解气。
此时,白敬业的脸更沉了。
白岸汀观注着这一切,心里冷笑着,“柳氏,没想到你还有今日吧!活该!”
“柳氏,yào香指认你是dú害雨扶的幕后黑手,你怎么说?”
柳氏赶紧捶着地,哭呛着说:“老爷,冤枉啊!我怎么会呀!平日里我为这个家劳心劳肺,呕心沥血,如今就换来如此待遇,老天啊,你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起身yù撞墙。
柳氏身边的丫环精明地抱住柳氏,劝说着,咒骂着yào香,“yào香,平日里夫人怎样待你的,你好好说话,别被某些人给利用了。”说着,眼睛便看向了江氏和白岸汀这边。
白岸汀看见白敬业顺着目光看向了自己和母亲,心里暗道不好。
白岸汀眼睛一转,开口道:“我以为大家都知虎dú不食子,哪知今日才知,连三岁小儿都朗朗上口的故事,居然还有人不知,这多好笑,是吧,爹!”
白敬业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了柳氏。
白岸汀暗松了一口气。
柳氏见状又装疯卖傻起来,“你让我死了算了……”
“胡闹!你装什么?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白敬业擒住跪在地上的柳氏,表情狰狞,手掌用力。
“老爷!”柳氏被白敬业抓得手臂生疼,她抬起头,露出梨花带雨的娇小面庞,眼中还盘旋着泪滴,顺着眼尾流下,惹人怜惜。
第三十一章 百口莫辩
“汀儿,这不过是那个贱婢想要拉我下水,姨娘平日里把你们看作是自己的孩子,又岂会做如此泯灭良心之事。”柳氏说的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是嫡女趁机在嫁祸姨娘。
柳氏犹如被孩子误会,伤心痛绝的母亲一般,掩面啜泣,令人忍不住想要为她一愤不平。白岸汀看着柳氏,眼里的贝这香袋得紧,整日不离身,在江氏面前也是趾高气昂,仿佛是嘲笑她没得老爷的喜爱。一日早晨,不过是给她换衣服的小丫鬟不小心把香袋弄到了地上,她便勃然大怒,将那丫鬟仗责了二十大板,不过数日,那小丫鬟便不在了。
柳氏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偶得的香料里,一味叫‘情花’的干花有催情的效果,所以才使得那段时间白敬业与她夜夜笙歌。不过白敬业一直不准各房使用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香袋柳氏从不让别人再碰过一下。
“来人,请方太医过来。”白岸汀知柳氏不死心,如此便将她最后一丝希望捏碎吧。
方太医本是宫里的御医,看过太多宫里嫔妃的明争暗斗,又念着白老太爷的恩情,辞退宫里御医一职后,来白府当了太医。
翠儿将方太医请过来,白岸汀将香袋里的香料倒出一些,让方太医辨别。方太医闻到这香料,连忙退开,狠掐了自己的人中,眼中才恢复了清明。
“是老夫失态了。”方太医抱拳向白敬业和白岸汀致歉。
“无妨,可否请方老说说这香料如何?”白敬业对方太医的行为有些疑惑,只希望他能快些解答。
“这香料里有味干花名唤‘情花’,能催情,亦能壮阳,初用效果显著,不过对于闻多者也是有害的…”方太医顿了一下,接着说:“最坏的结果是…以后不能再人道”。
白敬业听了,大怒,道是那段时日如何到了柳氏的房间,就觉得身体有股火从小腹里传来,怎么发泄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