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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时静了下来，只剩彼此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不见叶涟有动静，之裳走到她面前，才发

“你也别怪你爷爷，他就是不喜欢那个圈子。他说的那些话更别放在心上，妈会劝他的，过段时间，他自己就想通了，到时候你再回来。还有，你这住在外面也自己长点心，别再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儿。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哥，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哦，对了，你接下来住哪儿？”

吴之裳在房间里收拾衣服，叶涟边帮她往里面塞各种补品边自顾自的说话。

说完这话的吴老爷子在张叔的搀扶下转深上楼，看着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爷爷，之裳想出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哪怕爷爷打自己一顿，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堵得慌，从小到大，最疼她的就是爷爷，对她不舍得说一句重话的爷爷如今却不要她了，她怕是真的伤了爷爷的心，满满的愧疚几乎要将她淹没。

“你既然决定了，我老头子也没什么好说的。把卡留下，回房收拾行李，你走吧，我们吴家容不下你了。”

等之裳脑补完待会儿会被爷爷打成一级伤残还是二级伤残后，她带着必死的决心重重点头，吴老爷子却是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示意身旁的管家张叔扶他起来。

之裳微愣，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血雨腥风，也没有冷眼相向横眉冷对，爷爷如此平静的反应倒让人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室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许久后，吴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爷爷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决定了？”

……

“爸，小裳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和她爸爸一模一样，又倔又硬的。这么多年压抑自己的性子也是够了，随她去吧。”

“人生那么短，随心而为有什么不对！爷爷，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之裳仰着头，盯着太师椅上的老人家，眼里满是委屈和倔强。

“成为你口中所谓的好演员真的是你的目标？我从小教你不要感情用事，你都给我学到哪里去了？！”

还是知道了么？爷爷真是百事通啊……唉……

“小裳，你在想什么爷爷不是不知道。”

“爷爷，这是这么多年我唯一一件自己选择，想要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演员！”之裳低着头不敢去看爷爷的眼睛，老人家见过的人比她吃的米还多，她怕自己那一点小心思会被看透。

她深吸口气，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之裳不怕，把你的想法告诉爷爷，你可以的！吴之裳！

“不是戏子！”之裳大声反驳，“那是演员！是一种工作！”

“小涟，你女儿可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偷偷跑去成了什么练习生，还跟人签了合约要当那个劳什子戏子！”

“爸，小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这么吓她。”叶涟上前递了杯茶。

巨大的落地钟滴答滴答一声接一声，时间仿佛凝结在此时，就在之裳缩着脑袋以为自己快要被爷爷盯出一个洞的时候，老人缓缓开口：“给我交代清楚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最后的最后，吴之裳还是被叶涟的注视下惴惴不安地进了家门，吴老爷子此刻坐在主位上，盯着吴之裳，脸上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