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她总不能堂而皇之的改口，说因为他害死了她全家的人，她才只能跟在她身边。自己本就是以皇后近身侍女的身份陪嫁来的，若她不是从小跟着她的丫头，倒是怎么样都说不过去了。

“柳儿她，以前到底是怎样的性子呢？”公孙然也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是没有多问什么。他唯一关心的，不过是那个他爱的女子。至于其他人，他并没有兴趣知道些什么。他只是始终记得他初见她的时候，她活泼俏皮，笑容明媚灿烂如烟火。

“王妃以前也是这样温柔静雅的。”风语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想要问些什么，他想要知道的，是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她的过去。

她并非不想告诉他，只是她出现在那个女子的生活里的时候，她已然是被时光雕琢的沉默优雅的样子。她也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些属于她和他们的曾经。所有关于那个女子的过去，风语知道，自己和身旁的这个男子一样，是个旁人。

若说真的有什么差别，只是那个女子彼时在落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温暖安和，她在她身边的日子，都感受得到她心里平静宁和的柔软。即便是辛劳让绝美的容颜总是带着疲倦的神色，也在她身边的男子柔软的目光里沉淀成时光静好的幸福模样。

此时的她依然优雅默然，那笑容里却是掩不住的淡漠疏离了。

“是吗？”公孙然似乎也在想着什么，那样的语气不像是在问风语，反倒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风语没有再开口，公孙然也不再继续问什么，此刻的营帐里，又一次陷入悄无声息的沉默之中，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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