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临风而坐的女子倒是没有什么讶异，从来便是这样，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分外看不惯，她变得跟他一样冷漠了，他依然是不屑轻蔑的。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比较适合你。”漠然的声音穿透耳膜，说不清是嘲笑还是讽刺。夜风吹过他铠甲下的长袍发出很大的簌簌的声响，她听着这样的声音突然就觉得寂寞，那个男子一如既往的冷淡着，是不是他这样人，就连心都是冷的？

“慕容云柳，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肯歇停下来。”沉默像是一把锋利的长剑，在他们之间划开不可跨越的沟壑。他和她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却是如此诡异的对峙着。他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冰冷的语气里竟然隐隐露出几许无奈。

面前的女子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望着远处，地平线处的天空，暗的看不清分界。

“也该有二十年了吧，这样的战争，还不够吗？”他看着她在深夜中的背影，苍白单薄。

“我不管慕容夫人当年为什么嫁给父亲，也不想管你为什么费尽心力嫁给承曜又去颖州和亲，但是，慕容云柳，看着那些孩子，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动容？”一向冷漠的人此刻的语气里竟然满是悲凉，原来如此冰冷的人，也会有一颗这样慈悲的心。

坐在他面前的女子蓦然站起身来，一点一点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那一向清透的眸子此刻却是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般，她望着他的目光，第一次带着那样深刻的说不出的，怨恨，愤怒，还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