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将军府的夫人永远只有母亲一个人，不是谁都当得起的。咱们不欠她任何东西，也用不着你偿还她什么，那个女人若是还活着，还不知道这战事闹成什么样呢！她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清楚！”慕容云屹是真的动怒了，当年父亲罚他在灵堂跪了三天他最终都不肯开口叫那个女人一声，此刻却是如此轻巧的从慕容云泽口中说出来了。

“先皇亲口封的慕容夫人，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这些年母亲落得个什么下场，你看的还不清楚么？慕容夫人死了，这西南的战事不还是持续了这么多年？你和母亲当年所做的，不过是让更多的人饱受战火带来的流离失所，你一直觉得她们母女亏欠萧国，你看到过这些年柳儿为萧国所做的一切了吗？”慕容云泽终是将当年禁忌的事情重新提起。

“她为萧国做的？云泽，当年她进宫后那些阴毒的手段你难道真的一点不知道？她为萧国好，会迫害皇子，搅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那样的女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一次慕容云泽没有反驳，当年她为了帮承曜夺皇位不惜一切代价的手段，即便他身在战场，也依然有所耳闻。

“若不是因为她，一向忠心的颖原王会起兵造反？先皇和已逝老王爷几十年的过命交情竟是抵不过一个慕容云柳。若不是因为她和亲下嫁，西南这么多年快要终结的战乱会卷土重来？”慕容云屹对那个女子的恨意浓烈而明显，提起那些往事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大哥，这些并不是柳儿的错。若不是她帮着承曜夺了皇位，将军府如今怕早是保不住了。公孙然执意要娶她，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为了平息西北战乱，她已然不惜下嫁和亲。西南的战乱，如何还能归咎于她？”

慕容云泽终是不愿意他那么说她，保家卫国本是男子之事，她一个女儿家，单靠一己之力已然撑起萧国半壁江山，他们身为她的兄长，非但不能保护她，难道还要将战乱都归责于她？自古红颜祸水，有多少并不是女子的过错，爱美人还是江山，不过都是帝王一念之间。

“这一趟，我是一定要亲自回去的，亏欠她的，我尽力弥补就是，至于当年的事情，你非觉得自己没错我也无话可说。”慕容云泽不愿在过去的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慕容云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任谁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我来不过是希望你莫要为难柳儿，她为萧国做的够多了。你若是有什么话我帮你带给父亲，若是没有我就走了。擅自回落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便是。”慕容云泽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一样无人能够阻拦。

慕容云屹没有出声，慕容云泽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帐。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他们两兄弟感情极好，唯一争执的事情都是因着那个女子，吵了多年，却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始终没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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