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上面没有蜡。好奇宝宝谢温玄歪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泄气道:“那这个呢?”
小媳fù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这个嘛,就要火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媳fù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老板,来份烤鸡!鸡翅多上几对!”(误)
☆、告白?
“这个嘛,就要火烤。”
白日晴空,怡春宫里却火光摇曳,灯火通明处正凑着两个脑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什么鬼,”皮咖挠挠脑袋,蹙眉有些迟疑地看着两张布条,“乱七八糟的不明所以啊。”
谢温玄也有对此抱有疑问,右手摩挲着小巧的下巴,歪头思索着。看她如此安静,皮咖有些按捺不住,看向谢温玄道:“你姑姑这是给了我们两张鬼画符?”
“莫要胡言。”谢温玄屈指轻敲皮咖前额,疼得她诶哟一声,哇啦哇啦乱叫一通,直吵吵谢温玄谋杀亲妻。
倒也还算乖巧,没一会儿又跟着一起研究起来。
说是字,但又不是,有的能看出是个部首,有的却只是一划,谢宝宝有点疑惑,为何谢太后不写完整?
“总之先誊下来吧。”
皮咖屁颠儿屁颠儿地在一旁研墨,看着谢温玄将它们抄写在新纸上,目光便逐渐被写字的人引走了。许是烛光映照的缘故,此时的谢温玄眉眼较平日柔和许多,执笔神色从容,偶尔偏头望向一旁的布条,皮咖便能看见她轻轻蹙起的眉与微抿的唇。
理科生的皮咖不知道有什么诗词能形容,只是单纯觉得像是原来的她一头短发蹭到毛大衣,好看zhà了啊。
忽然就对上了谢温玄一双闪亮亮的眸子,皮咖一惊,瞬间呆若木鸡。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谢温玄见她不愿说,也不强迫她,只向砚台努努嘴,示意皮咖没墨了。皮咖面儿上一红,又继续研起墨来。
该死,看得太入神忘了工作,皮咖有些懊悔地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怪自己,要怪也得怪谢温玄长得太好看了。
这么媚的人居然不是受,天理何在!皮咖越想越生气,斜睨着谢温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
正出神的工夫,谢温玄已经站起身,将写好字的纸捻起晾干,细细端详了一番。皮咖一听,也停下思考,跟谢温玄一起看鬼画符。
“尚又一十,shè豕付言。手木人言,言宝耳义。”这看起来也不算是鬼画符,皮咖照着念完一脸懵逼,问谢温玄,“才女小姐,这啥意思?”
才女小姐一窘,尴尬得脸都红了:“我也不知道……”
皮咖撇嘴,略带嫌弃地说:“你这算不算名不符实啊?”
“我本来也不是,都是外人强加于我而已,”谢温玄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反击,后来声音又小了下去,“也有很多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吉祥物刚刚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跳进谢温玄怀里看着她两眼放光,吓得谢温玄差点儿把她丢出去。
“这是不是说,我比你还强!”
“算、算是吧……”
“好诶!”吉祥物振臂欢呼,“我比第一才女更厉害!”
看得谢温玄直发愣。早知道小媳fù这么好哄,今早她就随便夸夸了,还省得挨骂。
唉……可这毕竟不是哄媳fù的正确姿势啊!要想媳fù不离不弃,还是要付出一颗真心才行。谢温玄摸摸自己的良心,默默说着不痛。
“谢宝宝,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诶,”皮咖发现她的异样,有点儿担忧,是不是自己太厉害打击到她了?
谢宝宝则直言不讳,道:“是啊,不太开心。”
皮咖就缠到她腰上,搂着她颈子就亲一口,“为什么?我厉害不是能更好地帮你么?难道不是好事?”
“是好事,”谢温玄回抱着皮咖,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揩油,“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再需要我了。”
哇,这个谢宝宝居然是这样想的?皮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抬手就是一拳头,谢温玄被打得直缩脖。
“吵死了!我知道我很能耐!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凡是能用理工知识解释的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在这里更滋润!”皮咖吼着吼着就开始喘粗气,而谢温玄听到愈加不敢直视她。
“可是啊,我是个书呆子,书以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懂,每天又沉迷美色和好吃的,随便来个人都能用这两样把我骗走,然后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做着比做实验被电更艰苦更难熬的事,也许就这样不知不觉就丢了xìng命,随便埋在哪个乱葬岗,尸首被野狗分食,被蝇虫当做繁衍地,这样的事我想都不敢想啊……”
谢温玄越听越难受,最后忍不住抬起头,对上皮咖哭红的眼,心中慌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到处找帕子,yù为她擦干泪渍。就在她手忙脚乱之时,皮咖却突然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里我只有你啊……要是你都离我而去,或是欺骗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此时此刻,肩膀的濡湿处告诉谢温玄,她在皮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比她所想还要重要成百上千倍。
谢温玄是知道的,她是一道光,皮咖初入大夏时,她便为迷茫的皮咖提供了一丝生的希望,尽管知道与自己从敌对到和平相处的转变有多难,可皮咖从未放弃过,无论是被自己欺负还是嫌弃,她都默默忍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痛苦,直到终有一日,自己发觉对皮咖的感情变了,从憎恨到厌恶,从厌恶到好奇,从好奇到欢喜,再从欢喜变为更深层次的依恋。
琥珀成型也不过如此,在压与热的作用下经长久岁月石化而成,终为人挖掘,方显自身价值。
血珀为上,金珀次之,蜡珀最下。于谢温玄来说,对皮咖的感情便是最上的血珀,明明早已生出萌芽,却无法自视。
两度惹哭爱笑的皮咖,谢温玄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她人生地不熟,也就表面跟人做做样子,慢慢摸索以前的皮倾城是如何待人的,连真正的样子都只敢在自己和谢太后面前显露,如此想来,谢温玄突然发现,自己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
不够,还不够,想要看到她一直笑着的样子,想要看她吃得开心,想要看到她看见自己的身子就色眯眯的眼神,想要……
想要囚禁她。
紧紧抱住皮咖,谢温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嘲一笑,放弃了这个想法。她都在想什么啊,明明如此可爱,怎能用囚禁这样的方式让她只属于自己?
笼子里的麻雀很快就没了生气,精灵球里的皮卡丘大约也是如此吧。
“是我错了。”
谢温玄这样道歉着。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日二人静默无语,本分地用过膳看看书,皮咖则发呆到亥时,两人便收拾上了床。
盯着天花板,皮咖有些失眠,不知是因为太早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只觉心里不大舒坦,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辗转反侧一会儿,还是有些难受,不由得叹息。
“睡不着?”
谢温玄听到她不安分,开口问道。
“你不也没睡?”
“嗯,有些早。”
简单几句过后,又是一阵沉默。皮咖快烦死了这个样子,只想着谢温玄赶紧睡了才好,却不料被人捉住了手。谢温玄的温度由指尖传递过来,顺着神经传入皮咖的心底,竟莫名让她觉得好很多。
这样双手jiāo叠一阵子,皮咖在黑暗中眨眨眼,心里也宁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