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体内有法则气息？霏凡诧异寻思暗叹。

可是自己体内几乎一无所有，除却季秋月赋予自己的异能‘永生’，莫非那道恐怖的法则气息是这个异能？

寻思之间，重黎又尝试几次传入兮火无疑都失败了，他脸色越发沉重开来。

“看来，吾是无能传于你这‘兮火’了，你体所存的那道法则比起以往我所见识的都要强大，甚至比五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气息，就好似是位于天地之间的王道气势。”

重黎摇摇头凝重思虑，霏凡体内的法则气息太过于凌厉，任何物质都无法入侵一丝。简而言之，自己的兮火在那道气息面前犹如是石头与大山的差距，而这种差距中间似乎没有鸿沟，不可逾越。

但那更加像是一种特殊的本源气息，却又不是本源之力。

“唉，罢了。既然吾无法传你‘兮火’，吾将灵之力传于你也可。”重黎顿时开悟道，霏凡拥有这道法则，自己不如将灵之力传于他，如此一来，他的将来不可想象。

也许有可能，比曾经的大帝还要强大，只是这条路太长···

“灵之力？那是什么？”霏凡询问道。之前重黎貌似说过自己在修炼灵之力？难道，这灵之力就是异能所需的灵能？

重黎扶手迁思回虑。“这灵之力还得从上古说起。上古修士，不管是妖族，人族，兽族，甚至百族，都需要修得三通之境大圆满方得成大能飞仙入位。”

“所为三通之境，修灵，修身，修道。”

“而这修灵则是通天地之力，所谓天地之力则为气，通气入识海由此转为自生的灵之气。”

“可什么是识海呢？”霏凡从未听说，在蓝星只知道动用异能需要灵能，但似乎都没有一个完整的解释。五源则有，灵能亦有，这是异能铁定的条律。但自己根本无异能，更接触不到深层次见解。

“识海则为思，则为想，则为视。你现在闭眼试试。”重黎解答道。

霏凡徐徐闭合眼眸。

“你可视见什么？”

视见什么吗？霏凡愁眉，脑海一片漆黑，貌似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有，黑暗，虚无。什么都看不见。”

“静其心，无思而无虑，仔细凝听，仔细凝视。”

凝听？凝听什么，霏凡疑惑。无思无虑？是什么都不要想吗。

霏凡试着照做。身心放松，脑海内空无一物，再无忧虑，再无思考。栖身伫立在黑暗之中，遥望着虚无。

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不，似乎，有什么在奏鸣。那声音是什么？

脑海的深处似乎响起“嗡嗡”的声音。有什么在动？

“仔细凝听。”重黎的声音传来，听起来遥不可及。

凝听！霏凡寻着脑海的嗡嗡之声。很远又很近，犹如在身旁，却又不知在何处。

不，不对，在眼前，霏凡大悟心呼道。可是，眼前那里呢？

“凝视”重黎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凝视？睁眼？不对，霏凡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凝视，凝视，凝视。霏凡琢磨着这句话，脑海的嗡嗡之声越发响亮。那一瞬间，霏凡试着睁开眸子。却睁开了脑海的眼眸。

那一瞬间，他看清了，原来那嗡嗡作响的声音是脑海的光。

看似是光却又不是，但它在发亮，一熄一明。在那黑暗之中，犹如星辰般闪闪亮亮。

类似身处梦境里，霏凡幻想着自己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光点。想法生出，手真的在微微抬起，离那些光点很近。

缓缓触摸上去。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飘渺不真实，但当手触摸那光点之时，手在发麻。不，准确说，脑海似乎涌进什么东西，身体为之一震，触电的感觉。

这就是？灵之力？霏凡咋舌道。

那光点流入脑海内，身体舒爽不已，如释重负。脑海内，好似涌出无穷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