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够难缠的”，望着坐在自己座位旁边的老徐，杨帆十分鄙视，没料到这老头儿看着上了年纪腿脚倒是挺利索，自己也算走路得比较快的人居然还被对方跟着自己上了车。

“去哪？”

司机有些纳闷，这两人不像爷孙反而象仇人似的，老头儿上车之后就恶狠狠望着那个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则闪过一丝厌恶的眼光，随后也一声不吭看都不看老者。不过这不是司机关心的是，只要有客载能挣到钱就好，最近股市震荡，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红石滩！”

杨帆本来准备回出租屋一趟，但一看老徐这不依不饶的架势，杨帆就改变了注意，准备好好磨一下这老头。

红石滩是Z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距离市中心比较远，从红石滩往前走过两公里就有一座红石山，杨帆打算在那里下车随后长行翻越红石山好好磨一下这老头，看是自己年轻受得住还是对方老当益壮禁得起累。

每个人都有老去的一天，用自己的年轻去压制老徐的老迈，杨帆觉得自己足够无耻，但杨帆却没有感到丝毫愧疚，世人常说：“以德报怨”，杨帆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伟大，以德报怨要么是一种境界，要么就是一种愚蠢，杨帆选择后者。

孔老夫子传下来的东西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并没有教人“以德报怨”，这一点上杨帆觉得孔夫子并不迂腐，恩怨分明。

即便尊老爱幼那也是建立在道德前提之下，一个为老不尊的人想让自己去尊重对方，杨帆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高尚。

红石滩？司机一听大喜，接近二十公里呢，这下可以挣不少了。的士司机感觉踩着油门的脚似乎都比平时带劲儿，瞄了一眼前面的路况，确认没有什么危险，随后转过头来问道：“红石滩？前滩，后……？”

“小心~！”

杨帆绝没想到一辆面包车会从马路中的防护栏中间的空隙带转向改道，千钧一发之际，杨帆大声提醒司机的同时，居然鬼使神差地横出手挡在了老徐面前。

没来得及想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以德报怨的“蠢货”，杨帆只听见“嘭“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即自己就被一股巨力带着向前撞去，横在的士前后座位中间的防护栏立即就大幅度凹陷。

脑袋撞上防护栏，杨帆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一记重锤敲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生疼欲裂，眼前飞起一些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至于手臂折断没有，自己伤到哪，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所有一切发生，半分钟之后杨帆方才感觉自己的左臂抬不起来，轻微一动就是一股钻心的疼。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杨帆看了下司机，这才发现的士玻璃完全碎掉，司机额头与眉角正流淌着几缕鲜血，老徐尽管有自己的手臂拦着缓冲了很多伤害，但还是没可避免地撞在前面，现在已经晕了过去。

“还动得了不？打电话吧，这个老头晕了，别整出什么事情来？”看见司机还在发懵，似乎被突发的灾祸吓到，无法动弹的杨帆只好委婉提醒了一句。

“啊！哦，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