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便不能再吃了？”

“嗯。”

石昊垂着脑袋闷闷应了声。

虽置于粗鄙农户，这孩子的家教倒是好的很。

女子换了个方式道：“那这样吧，你回答姐姐几个问题姐姐把水饺当报酬给你好不好？”

那孩儿抬头，眼睛亮了亮。

“姐姐有话尽管问就是。”

“你知道战王么”

“知道的知道的，”小男孩儿神采飞扬起来，一副恭敬而崇敬的神情。

“我跟爹爹去城里卖柴的时候，有很多说书先生都是讲的战王殿下呢。战王殿下可厉害了，手底下有很多能人，老是能打胜仗。阿爹说咱们大齐就是有了战王殿下我们才能这么安稳度日。城里还供着战王殿下香火，阿爹娘亲每个月都会去上一炷香……姐姐你认识战王殿下么？听说战王殿下住在京城好高好高的房子里，一般人见不到的。”

女子被逗笑了，“我自然不认识战王了，想来这么一个战功赫赫的英雄，很是不好见呢，姐姐和石昊一样也是个很一般的人……”

“姐姐也是一般的人吗？”

“对呀。”

“那姐姐……怎么跟昊儿和爹娘不一样？还有那两个哥哥……”

石昊歪歪脑袋。

“姐姐和哥哥哪里跟昊儿不同？”

“嗯……昊儿说不上来。”

女子无声笑笑，将盘子推到小孩儿面前，催促孩子吃了，别眼故意忽略了孩子偷偷揣在怀里藏起来的三个饺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玉声放哨，青舟陪了进来。

青舟温润体贴，只好看的手指灵巧拨弄了三两下，摇摇晃晃的煤油灯就渐渐稳下来，像女子不定的心神。

女子坐在土炕边上，青舟半跪在地，小心褪去了斗篷，轻声道：

“九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