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阴雨连绵,已经进入了梅雨季。
沈婉死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宁市上流这些家族多少都有些耳闻。
沈恒穿着黑色西装,表情肃穆地将沈婉的骨灰盒带回家,在上午十点送去墓园,来看热闹的人倒是挺多的。没几个人是来吊唁的,他们怎么可能给一个杀人犯吊唁呢。
沈氏和贺氏搭上了关系,让这场丧事又热闹了不少。
;沈总节哀啊。
;您真是高义,沈婉死不足惜。
沈恒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说道,;我大哥也养了她那么多年,人都死了,烟消云散。我这个做叔叔的,也送她最后一程。
;沈总真是个好人。
;是啊,我就没见过沈总这么大度的。
沈恒摆了摆手,傅淑雅跟在他身边抹眼泪。
;沈总,傅绍来了。
;那小畜生怎么会来?
沈恒一想到傅绍,就心烦意乱。这小狼崽子是他早死的大哥资助的贫困学生,最开始沈婉进监狱他还来闹过,之后纠缠不休,非得要和他对着干。
;不知道,但是我们不太好拦着。
说话间,穿着黑色西装,身量瘦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已经走近,绕过了沈恒到了墓前上了三炷香。
;那是傅绍!最近凭借着地王案一战成名!听说宁市许多公司伸出了橄榄枝,但是他拒绝了。他真是一位年轻傲气的律师。
;我敢打赌,未来十年,宁市的律师界是傅绍说了算,他成长得太快了。
傅绍自动过滤了那些议论,他看着照片上斑驳疤痕笑得小心翼翼的女孩,敛下了所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