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问题了。”

“嗯。”

“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或许下一刻我就死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

“那她知道吗？”

“不知道，后面我找个理由离开，你晚点告诉她吧，我怕她做什么傻事。”

眼前的少年谈及死亡是那么的从容，而死亡来临之际还在操心旁人，这种洒脱，要不是命不久矣，或许是个交心的朋友。

“嗯，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以后我离开了，帮我照料一下茜茜，她有赚钱的手段，只要不被人欺负就行。”

“可以，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件事，你在边塞的军功我打听到了，不是好手的话应该是做不到的，所以，今夜帮我守住身前三丈的位置。”

听到蒋玉龙的要求，张若水楞了一下，他蒋玉龙，身为玉龙帮的帮主，居然要他来守护他。

“你的兄弟呢？”

“估计都来不了了，江湖人有了家庭就有了羁绊，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都是有家庭的，有个担忧就没办法像我这样随心所欲了。”

听着蒋玉龙语气里面的可惜，张若水拍了拍蒋玉龙的肩膀道：“今夜有我在，你放心，如果有人走到你的身前，那么他将提着我的脑袋，另外，先找个人把茜茜带走。”

“嗯，我叫小丁把她带走。”

看着张若水严肃的眼神，茜茜虽然想留下，但是公子既然想让他离开，她也只好离开。

看着雨中茜茜撑着伞的背影，张若水眼神中带着不舍，随后又唱起了那首《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今夜过后，此歌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世界再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