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杀坏人的？那哥哥去救姐姐他们好不好？”

小女孩在王清轻柔的抚摸中平缓了心绪，随即扯着李清英的衣袖出声哀求道：“他们被坏人抓住了！抓住了！”其实小女孩依稀知道父母早被人杀了，但是潜意识却让她宁愿相信父母还活着。

李清英轻轻一笑：“好！”

在小女孩说出家庭地址之后，王清就把她搂入怀里安慰，还给她吃三明治，随即有意无意看了李清英一眼，她有点看不清眼前男人，说他是好人，那简直就是天大玩笑，手上鲜血能让佛祖侧目。

说他是坏人，他又能不顾安危杀掉八名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警察并且甘愿冒着被反叛的果子和四男子解救小女孩，还会因小女孩哀求去她家里查看，要知道，现在在这里，在这个博爱之城的眼皮子脚下此刻是群魔乱舞，多停留一分就多一点危险，跟顺利回香巴拉的宗旨违背。

因为他们开的是警车，所以一路上根本不怕有人阻拦，而李清英就握着枪械扫视分别不久的小镇，没有雨水的朦胧，能让他清晰看到小镇的面目，还是那个五六万人口的关卡进场口，但相比以前少了祥和。

“那是我家的店。”

小女孩指着一间三层楼的米店喊道，脸上既有少年不懂事的兴奋，也有一抹自然而来的惋惜，李清英他们望过去，那间算得上自己看过的最大的米店了，此时已经一片乌黑，店门窗户玻璃全都被砸碎了。

李清英还能捕捉到门内几具尸体横陈，其中有一具是完全没穿衣服的女尸，王清就把小女孩搂入怀里不让她观看，李清英没有多说什么，也没理会街上多起来的樾民，只是挥手让陌幽驶向金色家园。

硝烟缭绕，路上几处废墟。

天空阴沉，乌云飘飞，稀稀疏疏飘落着零星小雨，风一阵急一阵缓，被大火肆虐过后的几间华人商铺全都变成灰黑色，李清英偶尔还能见到几缕蓝烟，轻淡的影子，似乎是在向人们述说着什么。

随着天色渐渐亮起，街道上的群众也是越来越多，特别是吊儿郎当的男子开始扎堆，手中还都握着一把砍刀，脸上带着笑容热烈的交谈，像是在分享昨日的功绩和辉煌，接着就喊叫在附近开始再度搜索。

还有什么比猎杀他人不劳而获更痛快呢？

而就在陌幽扭开的收音机中，一女主持义愤填膺：“昨天莱斯小镇临建口发生冲突，十八间民众的商铺遭受恐怖分子洗劫，三十多人被他们袭击受伤，警方已经高度重视冲突，先后控制了二十名有嫌疑的附近份子。”

“警方为了缓和事态，还封锁了出入口。”

李清英呼出一口长气，靠在座椅上安静聆听对方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只是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他要把整箱子手雷留给这个地方，而可惜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人手，不然他绝对会考虑来个反杀。

“前边就是我家了！”

漂亮女孩指着一栋破烂的房子，向李清英他们告知这是自己的家，没有多久，李清英就和陌幽握着枪钻出车门，他没有让王清带小女孩下来，免得遭遇什么不测和见到惨状，他们则进去查看一番。

还没进门，李清英就见到两具男尸横陈在阶梯下面，其中一人衣饰相当华丽，但身上财物包括皮鞋却被抢了个精光，全身呈现多处血迹和刀伤，毫无疑问是被乱刀乱棍打死，死前痛苦清晰可见。

在他们要推门进去时，一个矮小的光头男子刚好摇晃着开门，带着酒气的后者挥挥手吼道：“这屋子是我们的了，你们滚蛋！不然我们把你们狗腿打断，要住好房子，自己去其它地方抢去。”

“好！”

而李清英也是笑着点点头，匕首缓缓掠过对方咽喉，一抹鲜血如秋风锐响般迸出来，光头男子瞪大着眼睛摇晃倒地，死都没想清楚自己怎么死的，李清英看都没看他，握着消音手枪无声无息的踏入里面。

前行三米就到大厅，李清英的眼睛没有落在地上穿着短裤的数名的男子，而是盯在大厅中间的一张摇椅上，上面绑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全身不着一缕，嘴里堵着毛巾，大腿被强制张开。

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大腿更是红肿不已。

她还没有死去，不断起伏的胸膛昭示她还活着，但谁都清楚她遭受过的非人折磨，她就是一个任人蹂躏的机器摆在那里，披头散发眼神迷离，唯有映入李清英影子的时候，她瞬间恢复一抹清明。

“妈的！大清早吵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