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胎记，”苏妙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这个事刺青，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那几个字眼，苏妙龄咬牙切齿地说，也许是带着恨吧，那一刻，苏妙龄觉得自己的青春，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办法将这一切洗脱了。

“刀刻上去的！”叶希年重复着，那么大的面积，要多疼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疼么？”

“当然疼，那一夜，我以为自己的血流干了，可是我却活下来了。”苏妙龄的眼光渐渐暗淡，每一刀，都是钻心的痛，而且刻上去，就没有办法能够洗刷掉了，那是致命的耻辱，将苏妙龄的尊严一刀一刀全部刻碎了。

叶希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经历过，但是想想都可怕。她一直很想尝试刺青，但是有些东西，附加上去就不可能洗刷掉了，所以即使是自己，都一再犹豫。更何况是苏妙龄，绝对不愿意做的。

“他果真很可怕，不过不要紧，这个可以去掉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带你去弄掉。”叶希年灵机一动，反正现在什么都可以做，也没有那么严重。

“不行，他不会允许的。”苏妙龄很肯定闵哲寻的性格，哪里敢做任何忤逆他的事情，除非自己真的不想活了，或者是把妈妈的命往里面推。

“他怎么可以这样？”叶希年渐渐体会到苏妙龄的煎熬了，越来越同情她，想要将她从这个无底的深渊中，拉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