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婆婆都会是最先过来慰问她的人,而且,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他们夫妻好好的,早日有孙子辈。
唐念初无力地瘫软在**上,想着她在面对婆婆的时候应该怎样才不会露出破绽,以及当她和荆鹤东正式离婚后,婆婆会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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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离婚的成本并不高,特别是对于荆鹤东这样的无赖来说。
他只需要耍点小手段,就能让唐念初净身出户,连一毛钱都得不到。
原本就是联姻,没有什么感情,如果要问为什么一定要闹到离婚的程度,究其原因大抵是荆鹤东有别的女人了吧。
唐念初浸泡在浴缸里胡思乱想,窗外天气依旧很差,她一遍遍地洗着这具脏得不能更脏的身体,一边揣摩荆鹤东的**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一定很美吧,她想。
三年时间,她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荆鹤东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想起这些,唐念初难堪极了。
才貌双全的唐家大小姐竟然在男人面前如此没有吸引力,真是想想都丢脸。
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差到如此地步。
出浴后,唐念初换上了一件高领子的毛衣,将昨夜荆鹤东留在她脖子上斑斓的痕迹全都遮挡了起来。
荆鹤东愿意碰她,这让唐念初感到由衷地恶心。
还好她早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即使婆婆来了她也表现得很好,就像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虚弱躺着,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
等送走婆婆后,唐念初立即回了卧房,将自己需要吃的yào和用的水杯一并端走,准备去找一间闲置的客房。
在正式离婚之前,她不想看到荆鹤东。
怎奈荆鹤东并不让她走,他直接拦在了门前,居高临下对唐念初命令道:“你哪里也不许去,必须留在这里。”
抱着东西的唐念初直接撞在了这堵高大的人墙上,不满的她昂头望着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说:“你要我配合你,我已经做到了,你管我去哪里?”
“别以为跟我睡过,你就出息了。”荆鹤东出言不逊,眼中充满不屑:“在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正说着,荆鹤东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就在他去接听的时候,唐念初趁机抱着东西溜了出去。
她长吁一口气,觉得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
走了没两步,唐念初才想起自己忘记拿体温计了,万一晚点儿又发烧没有体温计会很麻烦,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房门前,准备趁荆鹤东打电话的时候溜进去拿。
结果,唐念初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从门缝里传来的荆鹤东的声音。
“没办法,我和她还没有正式离婚,总不能让她在这种天气跑出去,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想必你也会良心不安,毕竟她是你的孪生姐姐。”荆鹤东根本没有意识到门外有人,仍然背对着唐念初打着电话:“若仪,再等等,等周一我就会和她离婚,很快,我就可以娶你。”
他的话就像一道惊雷,毫无预警地劈在唐念初的心头!
若仪?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荆鹤东的小三,是唐若仪?
唐念初尴尬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险些把怀里的东西都洒了一地。
她和孪生妹妹唐若仪从小一起长大,对于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唐念初一直都小心保护着,不仅因为唐若仪是妹妹,更是因为唐若仪有着先天xìng的心脏病。
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三年前唐若仪就去了美国治病,直到昨天唐若仪才回国,她怎么会和荆鹤东搞在一起?
她的丈夫背叛她,她的孪生妹妹也背叛了她!
第6章 少夫人不见了
唐念初许久都没有从这种震惊中缓和过来!
等荆鹤东拉开门看见唐念初还抱着东西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样子,他低头,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总算有了愤怒。
“唐念初!你偷听我打电话?”
他的咆哮声是那么的狠,吓得唐念初连连后退,手里的东西也因为慌张落了一地。
转眼间,她就被荆鹤东一把拽住,早已经变得青紫的手腕再次因为他的用力疼痛无比。
“我没有……我、我只是回来拿东西……我真的没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荆鹤东并不相信。
唐念初就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只要说谎,她必定是眼神游移面红耳赤,根本藏都藏不住。
她狠狠用自己能活动的双脚踹着他的腿,却仍然无力招架他的愤怒,很快,体力不支的唐念初被拖进了卧房,粗暴得被荆鹤东推倒在了**上!
她的额头不小心撞到了**头柜一角,眼前一黑,疼得直咧嘴!
不等唐念初回过神来,荆鹤东就压住了她,用力撬开她的唇齿野蛮侵略,直到唐念初再也发不出声音,整个人都无力瘫软,他才满意地放开她。
“我不管你是真没偷听还是假没偷听,反正,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你不听话可以,反正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听话。”他在她耳边挑衅的笑了起来。
唐念初艰难地喘着气,看着这个冷酷的恶魔,她很想给他一个巴掌问问他为什么要背着她和唐若仪在一起,那可是她的孪生妹妹!
如果真爱唐若仪,为什么当初不娶唐若仪,而是要和她唐念初结婚?!
等她扬手,才发现荆鹤东已经趁着刚才的混乱用一条领带将她双手牢牢地绑在了**柱上。
唐念初拼命蹬腿,怒骂起来:“荆鹤东!你不是男人!你放开我!”
“我是不是男人,你比谁都清楚。”
“你和若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唐若仪悲愤极了:“我知道你娶我,不过是一时权宜,可是,你既然喜欢若仪,当初为什么不娶若仪?”
“你以为我不想娶么?”荆鹤东横眉冷竖,看着她说:“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代替她嫁过来,现在的荆家大少nǎinǎi怎么可能会是你?”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你怎么‘可能’听得懂?”荆鹤东冷笑一声,把“可能”两个字压得特别重。
言语间,满是嘲讽。
唐念初无措的看着荆鹤东英俊却缺乏人情味的脸庞,她忽然发现,从新婚的第**起,他就一直在用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目光在看着她。
从来没有半点温情,没有半点眷恋。
原来他一早就讨厌她了,讨厌得无与lún比。
他缓缓起身,语气忽然低沉了下来,用一种遗憾的语调对她说:“唐念初,你不要再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什么人,我一早清楚。”
就在唐念初还要追问下去他到底在说着什么的时候,荆鹤东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接了电话,是工作上的事,边聊着就边往外走去,然后带上了卧房门。
唐念初静静地躺着,双手极其别扭的jiāo叉支撑在头顶,被那根银色的领带紧紧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