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他眼眶有些湿润,连带着声音都哽咽起来,“姐,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过字了。你是自由的了。还有,你没有病。那是我妈想让你和我离婚故意给你造假的病。”
静了静。
连番的真相让寻歌一下子懵了。
她从纪信哲怀里退出来,惊讶地捂着嘴巴,“什么意思,我根本就没有病?”
“是啊。根本就没病。”纪信哲将真正的检查报告递给了寻歌。
寻歌重新看了报告结果,又是惊吓又是惊喜,她瞪大了眸子看着纪信哲,不断重复,“我没病?哈哈哈,我竟然没病。阿哲,我没有得艾/滋。”
纪信哲因为她像是劫后重生一样的欢喜和快乐而真正地笑了。
“姐——”
“嗯?”
“我希望你能真的一直幸福下去。”纪信哲神色黯不明,声音在风里飘忽不定。
寻歌点点头,yù言又止地看他一眼,最后温柔地说,“你也是。我希望你也能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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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纪信哲分别之后,寻歌的内心满满的都是悸动。
上天其实也没有那么恨她,起码,她并不是真的得病了,不是真的会马上就死。
一想到这,又想起屋子里的陆之南,想到医院拿到陆之南的报告单说他也是得了艾/滋。
其实那个报告单也是假的吧。
陆之南把他的报告单做了假,然后继续和她做/爱,陪她一起等死。
她一直以为她爱陆之南要比陆之南爱她多得多,可是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之南也爱她一样多。
爱得沉重,爱得生死攸关。
寻歌推开了公寓的门,看见陆之南修长的身子站在厨房里,显得整个屋子都窄小不少。他像是发光体一样,源源不断地照亮她的眼睛。
听见声音,陆之南回过头,表情有些冷硬,“他找你干什么?”
寻歌笑,一边走到他跟前,“你猜。”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见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我弟弟了,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和他见面的。”
陆之南的眼睛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冷卓耀眼,但还是想亲口听她说已经离婚的消息,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寻歌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感受到他的温度,她的眼眶情不自禁湿润了,“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她气恼地拍了一下他的背,“上次你去检查HIV的时候你是不是自己改了报告结果?”
陆之南抿唇,“……”
“刚刚我弟告诉我说,傅云芬把我孕检报告给改了,故意给我弄了一个这么吓人的病。”
静了静。
陆之南转过身去,倾身搂住了她,极富有磁xìng的声线在寻歌耳边回响,“其实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
“你一直都是陆太太。”
寻歌没听懂,“……”
“五年前我先后收到了两份离婚协议书,第一份是陆向通寄过来,还有一份,是你寄过来的。第一份签字是聂寻歌,第二份才是寻歌。我签了第一份,我们的离婚一直都是无效的。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