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盛了面,她看着陆之南一整天没有进食,却依旧保持着一口一口精致而优雅的吃相。
心里有些酸,她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面,发出簌簌的响声。
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她低低地说,“很饿很饿的话,为什么不大口大口的吃,细嚼慢咽多累?。”
深黑的瞳望进寻歌的眼底,默了一会,他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
他似乎是真的饿了,一会就吃完了一碗,寻歌给他又添了一碗。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人吃面的声音,然而,一串铃声很快打断了这难得的平静。
寻歌拿起手机,昨天梁音刚帮她网上充了话费,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本以为是梁音,没想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之南,看他似乎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两端都分别静了很久。
寻歌耐不住,先行问了一声,“喂?”
过了一会,通话另一端传来一声陌生的又相当熟悉的“是我”。
陆之南看见,寻歌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变得又紧张又苍白。。
第51章 从此销声匿迹 1
陆之南看见,寻歌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变得又紧张又苍白。
寻歌用力握了握手机,冷漠地说,“不好意思,没什么事去话……”
“出来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寻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之南,心里百味陈杂,怕陆之南听见手机那端的人的声音多想,最后还是起身走到厨房,断然地拒绝他,“我和你之间没什么事情好说的。”
“寻歌,你说,要是陆之南现在看见我跟你的床照,你被我差点,嗯?你说他会怎么样?会不会马上把你从他家赶出来?”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声,仿佛势在必得的样子。
寻歌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个人将她拖到酒店,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粗暴地撕她的衣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聂寻歌,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他陆之南也是你能肖想的人么?!”
她不断试图从他的桎梏里逃出来,他却一次又一次勃然大怒地将她摔倒他的身子下,他拽着她的头发,一边说着下/流粗鄙的话,一边唇一寸寸逼近她,粗劣的男人的气息就这么打在她的面上……
整个人气氛得战栗起来,她闭了闭眼努力想忘却那些痛苦绝望的记忆,不断地深呼吸平复情绪,手心握成了拳,“你到底想怎样!”
“我在斯尔诺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
寻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涔涔。她静静地看着手机,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却看见陆之南就站在厨房门口,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如炬。
寻歌一怔,“之南,怎么了?”
寻歌不知道陆之南站在厨房门口多久了,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了些什么东西,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谁?”他的黑瞳里没有一点的光。
寻歌不敢告诉他,只能胡诌说,“是梁音,就是昨天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人。她打电话来质问我怎么一个人扔下她就跑了。让我现在去找她。”
在陆之南审视的眼光里,她感觉自己仿佛暴晒在烈日之下,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观察。
寻歌等了一会,陆之南也没开口。
她只好鼓起勇气轻轻说,“之南,我出去一会,就一会马上就回来……”
陆之南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寻歌感觉有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就好像已经看透了她撒谎的小把戏,在继续等她像个小丑般地把谎言圆下去。
可是她总不能让那些床照最后流到陆之南跟前,那到时候就算她和那个人之间真的没关系,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如果是那个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陆之南肯定会更加受挫的。
她低下头,“之南,我先出去一下!”
与陆之南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忽然风一般的力道猛地拉住了寻歌,修长的手臂轻轻一捞,寻歌整个人的重心轻轻一偏移,就豁然跌进了陆之南的怀里。
陆之南一手带着她的手臂,一手带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厨房的门上。
那动作又霸道,又深情,好像他也是喜欢她的一样。寻歌整颗心上有千万的铁蹄踏踏而过,鼓噪地跳动着,就好像下一秒就好蹦出她自己的身体,献给他一样。
看着陆之南精致完美的脸,慢慢向自己靠近,寻歌紧张地绷直了背脊,闭上了眼。
很快,他温暖的唇就这么覆盖上来,就好像有温度的棉花糖,可是下一秒就好像狂风席卷,他撬开了城门,扫dàng她的口腔。
他一手在她的腰上,使劲地将她往他身上按,就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一样。
寻歌捏紧的手心慢慢地拉住了他两边的衣角。
飞天遁地,也要贪这一刻的乐极忘形。
就这样过了许久,陆之南才放开了寻歌,他轻声说,“早去早回。”
寻歌还没有从他的这个吻里回过神来,恍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刚从一个春/梦里醒来。
“不是说梁音找你吗?”他望不见底的眼里浮现一抹难得的轻松,调侃道。
寻歌这才找回自己的魂魄来,赶忙低下红得发烫的头,刚想走,想起那个他帮她从西餐厅里拿回来的那些行李,她胸腔里满满地溢出了暖流,“之南,那些行李,谢谢你。”
说完,她不好意思极了,匆匆往厨房外跑去。
路过餐桌时,想到什么,她仿佛要表达什么决心似的,将手机放在了一侧的桌子的角落上,就好像试图证明自己真的不会离开他,只是出去一下,马上会回来一样。
若她稍微回一回头,就能看见,陆之南看着她的手机,目光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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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歌自己没有jiāo通工具,槐安路这一带又是出了名的富人别墅区,她只好先走路到地铁站,再自己坐地铁过去。
就在她焦急地往斯尔诺酒店赶的时候,迎面就看见梁音从酒店款款走出来。
上午去陆金森医院的路上她已经和梁音通过话,陆之南让人将梁音安置在斯尔诺酒店了,一切安好。
梁音蹦蹦跳跳地朝着寻歌走来,看上去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寻歌吊着的一颗心看着她心里舒坦不少。
“歌,你来这干什么?”她揽过寻歌的肩膀,扬起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自恋地说,“啊,让我猜猜,是不是来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