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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说 > > 三个女人的婚姻纠葛:撕裂最新章节 > 第 28 章

第 28 章 免费阅读

么会没有遗憾呢?她连自己的母亲也救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消瘦,虚弱,听医生没有余地的宣判,却无能为力,在不久的将来,她可能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她狠狠地甩自己的头,不敢再往下想了。

吴为民跟着她,不如如何安慰,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只能紧张地按着她的肩膀。

海燕和海娟早已哭成了泪人。

定了定,王海蓝走到两个妹妹面前:“别哭了,等会妈醒来,又要担心了。”

于是大家抹干眼泪,重新坐回床头。谁也没说话,眼圈红了又红,说不出的悲伤。她们心里已经知道了结局,却又不甘心面对这个结局。

王海蓝决定去给弟弟海军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起面对。母亲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着海军了,心里一定挂记。学业再重要,也没有母亲重要。海军接到王海蓝的电话,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呆滞了半响,决定马上向学校请假回家。

洪遥到家时温锡润还没回,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她环视着安静的四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以前常常在书上看到“揪心”这两个词,她还常常想,揪心到底是怎样的?揪心的痛到底是怎样的痛?现在她明白了。她的心正揪在一起,撕裂撕裂地疼。

温锡润,你真的爱过我吗?我真的了解你吗?你又真的了解我吗?

她麻木了,已经不知道了。

而此时,温锡润正和庄明月并肩走在林间小路上,微风掠过,无比惬意。他们聊诗歌,聊文学,聊当今文坛的繁荣与衰败,甚至还聊起了政治。他们聊起的话题,全是他感兴趣的。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充满了怜爱和爱心,她聪慧如月,活泼如阳光,思想犀利独到。她的这些,是洪遥身上找不到的。他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想法:跟她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是的,跟她在一起,他觉得芳草青青,绿叶郁郁,天之广地之阔,生活有着从未有过的舒坦。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如果这样的情形能持续一辈子就好了。

他丝毫没有想到洪遥,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叫洪遥的女人在等他。

他的离开,和她的离开

聂灵以为,经过了这件事,刘建成即使不和张荔枝离婚,心里也会有很多芥蒂,这样,她绝对可以趁虚而入。可是,当他看到刘建成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发廊内,依然情意浓浓地给张荔枝打电话时,她开始觉得不平衡。

他们和好了吗?她回头了吗?他原谅了她吗?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费尽心思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她有些不甘心,心理越来越不平衡。

越是这样,她越发觉得刘建成是一个好男人,成熟,帅气,又有一些小忧郁。而且,从这件事情能够看得出,他宽容。如果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刘建成一天不离婚,她就永远没机会。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张荔枝差,除了工作没张荔枝好,她要比张荔枝年轻,漂亮,如果不是先入主为,她一定可以赢得刘建成的爱。尽管刘建成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但她压根不在乎。何况张荔枝还背叛刘建成,如果换作是她,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聂灵觉得,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措施。

张荔枝正上着班,接到曹晨曦的电话。

“丫头,我明天回去了,你保重。”他在电话里说,声音听起来很轻快。

“好的。那……我不去送你了。”想了想,张荔枝如是说。她只能这样说,放弃是一种痛,同样,分别也是一种痛。这种痛,来得更巨大,彻底。

“好的。你要好好的,同样,我也会好好的。”他说。

“那,再见。”张荔枝说。

“再见。”曹晨曦说。

电话一断,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张荔枝心里默念,再见了,愿你好。如果你好,那么,我也会好好的。

曹晨曦在心里说,丫头,只要你过得好,就够了。我不求今生,也不求来世,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第二天上午九点,曹晨曦搭乘班机离开平川。他带着无限的祝福,思念,离开了这座周遭都带着张荔枝气息的城市。

张荔枝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头顶不时有一架架飞机轰隆隆地飞过。眼泪成河。

告别了。结束了。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有jiāo集了。

与此同时,海蓝妈在医院逝世。临走前,她见到了久不见的儿子,长得英俊帅气,只是眼睛红肿红肿的。她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身边的儿女们,还有女婿,外孙女,有很多很多的不舍,很多很多的嘱托,带着这样的不舍,她艰难地说,我去找你们爸去了,这两年来,我老是做梦,梦见他一个人孤苦地行走在那边,我去了,他就不会再孤苦了。

然后,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王海蓝四姐弟扑在病床前,哭成一片。他们明白,世界上最爱他们的那个人永远地去了,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母亲”的人,为他们担忧,cāo劳,在他们耳边唠叨,絮语。

这一切,将成为他们心底永远的痛,这人间看起来温馨而平复的一幕,将不复存在。

外面,狂风肆虐,大雨滂沱。

泪如雨下

日子看似恢复了平静。

很长的一段时间,王海蓝沉浸在悲伤中。单位领导见她神情憔悴,便准许她半个月的假期。那半个月,王海蓝几乎很少出门,除了早上接送女儿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窝在房间里。她常常做恶梦,梦里的母亲过得非常不好,眼神哀怨地看着她,诉说着这一生的艰辛。有时候,母亲也会笑,还会以生前那种口吻对她说,说,海蓝,你放心吧,我和你爸相会了,我们很好,真的。

温锡润依旧喜欢晚归,每次的理由都非常充足,充足得常常让洪遥几乎信以为真。可她知道,可她知道,很多话,都不能再信了。大部分的黑色是洪遥一个人度过的。她从来不问他,不想问,不敢问,不能问。

天知道她心里装有多少痛苦和矛盾。

一到了夜里,她就无限恐慌。她不喜欢开灯,开着灯,空落落的屋子让她觉得痛苦。渐渐地,她也喜欢在街上游dàng,什么也不买,只是单纯地在街上走,从街头走到街尾,如此反复。

是的,热闹的街头让她觉得窝心。

温锡润其实察觉到了洪遥的异常,很多次,他都想回头,但他回不了头了。只要庄明月一个电话,一个撒娇,他便会毫无主张地离开洪遥,投奔庄明月的怀抱。他一方面发觉到了自己的可耻,一方面又在安慰自己:他这一生,从来都没为自己活过,从来都没主动过。生活,学业,爱情,从来都是顺其自然,他从来没有去争取过。而庄明月的爱情,给了他为自己活下去的机会,甚至有了一种想要争取的那层意思。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争取什么。况且,庄明月也说了,只要爱情,别的可以不要。

这天,是温锡润父亲的生日。也许,温锡润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家庭的忽视,下了班,他就叫上洪遥,一起往郊区去给父亲过生。

温锡润是父母的心头ròu,无论他多久没有回家,一回来,锡润父母依旧乐呵呵地迎接他,和他说笑。可洪遥就不同了,在他们看来,洪遥是儿媳,一连几个月也不回家看看,简直就是过分,大逆不道。于是,眼神也意味深长了,语言也冷淡了。

温锡润和他爸妈在客厅里聊天,二爷换坟,表叔嫁女,一件一件地说,不时发出惊叹声。

洪遥在厨房里忙碌。回到这个所谓的家,她觉得无比陌生,仿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在这儿,她感不到一丝一毫的温馨。

这一次,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她一边洗菜,一边想,这一次之所以如此强烈是因为她发觉和温锡润之间有了某种不可弥补的裂痕。以前,无论公婆如何对她不满,她都能淡淡一笑,随后就抛到脑后去了。因为她爱温锡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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