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稳地落座于他的身后!
见此情景,薛卫好一会儿没言没语。
良久,才冒出一句:“恩,这人长得娇小就是有好处!”
闻言,常莫大感得意:“那是,最起码逃跑比较容易!”
薛卫沉脸:“我像是会打女人的男人吗?”
“我跟你不熟!”常莫答。言下之意,你的人品我无法保证。
薛卫默。他服了!
至此,这一晚上的斗气和硝烟才告一段落。
如此一折腾,到家时两人都已筋疲力尽。
正因为筋疲力尽,常莫也没力气劳烦那些泛着正义的神经去缅怀过去单纯的日子。
这样也好,事态到了现在应是尘埃落定了,而她拿了他的钱,如果不想后悔,那么正义之神便成了徒劳。
薛卫家很干净,干净得寻不到一丝人气。常莫趁薛卫进卫生间时观望了一下整个房子,得出这样的结论。
薛卫家很简洁,但很奢富。
常莫又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连连感叹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呢!
“过来。”薛卫的声音从卫生间的门口传来。
常莫闻声转身,却见薛卫已经捧着一条白毛巾站在沙发旁等着她。
尽管不解,她还是听话地走过去,脑袋里却闪过奇人无比的猜测:他不会是要帮她洗脸吧?
薛卫看着神游的常莫不满道:“快点,磨蹭什么?”
说完,一个跨步拉常莫在沙发上坐下,神情间满是不耐烦。
然后在常莫的身前蹲下,将她的头仰起来按住,一把将手中的白毛巾覆上常莫额头上的大包。
常莫呆愣愣地任由薛卫摆布,脑袋怎么也反应不过来,直到薛卫重重地下手按压,“哇哇,痛,哦,痛。”
“叫什么叫!”薛卫狠狠地道,再下手却温柔了许多。
常莫痛得眼泪旺旺,“你按得这么重,能不疼吗?”
“谁让你磨蹭的?不重点,你能感觉到毛巾的热度?”薛卫振振有词地说。
“啊?”不重点你能感觉到毛巾的热度吗?什么意思?轻点就感觉不到毛巾的温度了?常莫不解了。
她当然不会明白薛卫的意思。事实上,连薛卫自己也不明白他说的些什么。因为刚刚他的魂被常莫红润的唇给勾走了,所以不知觉中下手才这么重。
不过薛卫垂涎归垂涎,并不猴急,也不想猴急。至于为什么,薛卫不明白,也不想究其原因。目前,他只想做好眼前的事——让常莫额头上的红肿早点消退。
“坐着别动,毛巾凉了,我去换一下。”薛卫不理会常莫疑问的眼神,jiāo代了一声,往卫生间走去。
“不用热敷了,没事的。”常莫对薛卫的体贴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阻止。
“热敷以后再喷白yào,效果好一点。”薛卫头也没回地说。
常莫脑袋灵光一闪,这才明白原来薛卫刚刚不是不让她在车里喷,而是为了她。
呃,常莫顿时汗颜不已。她竟然误解了不说,还那么小心眼地拿白yào乱喷。哎!
薛卫很快出来了,手里还是拿着那块白毛巾,照样在她面前蹲下,但覆上她额的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常莫顿时感受到一股暖意袭来,带着微微的刺痛,一轻一柔,舒适无比。
薛卫的脸离她很近,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下巴上、脸颊上,带着薄荷的香气,清新淡雅。
是常莫喜欢的味道。她闭上眼,享受着那一刻的橙软。
那一刻,常莫的心很静。
恍惚间,她好似闻到了肖立辉身上的味道……
薛卫给她用热毛巾按压了好一会,才拿出云南白yào气雾剂,对着那一块大包喷了几下,继续用手按摩。
不过这次常莫也没这么享受了,云南白yào的刺鼻味直直冲入她的鼻尖,熏得她眉头直皱。
幸而薛卫按摩的温温舒适感和淡淡的薄荷味冲淡了一些白yào浓烈气味带来的不爽。
一时间,常莫的情绪复杂难辨。
薛卫的那一系列动作,足够了,足够体贴了。
就算是肖立辉,当年也不曾如此细心待她过。
人,不管是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最抵不过温情,哪怕是小小的一个温暖。
气氛可以营造,气氛也可以破坏。
就在常莫放松心情享受温情时,薛卫停止了动作。常莫流连他手指上的温度,甚为觉得遗憾:美好的时刻总归是过得很快的。
不过常莫还没遗憾完,薛卫又给了她当头一棒:“把衣服脱了。”
常莫傻眼了,把衣服脱了,这也太直接了吧!
卖。常莫想到了“卖”字。Whore不都是靠卖的吗?
原来她是真的得把“卖”进行到底么?没有温情,没有前戏,直奔主题,然后收钱走人?
哦,不,有温情,温情刚刚进行过了,钱,她也收了。
常莫想起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她是自找的。她贱,但给她留点尊严好不好!
所以,老娘我不玩了!
“我后悔了!我不卖!”常莫倾尽全身力气喊道,满脸通红,头顶泛着白烟。
薛卫正往卫生间里走,听见常莫的大喊,茫然地回头说:“你卖什么?”说着,又指指客厅一角的空调说:“空调温度调得那么高,你先把羽绒服脱了,别回头出汗感冒了。”
自然而然
钻地洞是什么感觉?相信很多人都深深体会过!
此时的常莫不仅想钻地洞,更想一把火将整个房子给烧了,然后拿出菜刀将薛卫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别说她狠,实在是她觉得自己太丢脸了,而她会那么丢脸完全是拜薛卫所赐!
这恼人的薛卫在给了她一阵“难堪”后,竟还若无其事地调侃她说:“你刚刚不会是以为我让你把衣服脱了直接让我上?哦?原来你这么迫切。行,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我一会就来。”
说完,挥挥手,拿一起一张报纸一屁股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
常莫吃了个哑巴亏,一时间窘迫无比,无法反驳,脸红一阵白一阵,直想仰天长喊一声:薛卫你个王八蛋!
不过常莫也没傻得就这样骂出来,她说:“我收了你的钱自然要为你服务。只不过我怕……”
“你怕什么?”薛卫轻描淡写地说,眼睛未离开过报纸。
常莫盯着薛卫,眼神闪过一丝jiān笑,神情比娇媚,宛若风尘女子,“我怕我伺候得你太舒服了,害你沉溺于此,无心工作,潘明威可不得剥了我的皮?”
薛卫将眼睛从报纸上脱离,看着常莫四目发亮,惊喜道:“是吗?那……就过来让我尝试尝试,看看潘明威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常莫立刻像得了遣令一般跳至薛卫的身旁,爬上沙发,故意嗲着声音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为你服务一把!”
说罢,将双手伸向薛卫宽松家居毛衣的下摆,向上一撩,更为夸张说:“你这衣服穿得那么厚吗,我怎么服务啊。来,先把你衣服脱了。”
“恩?”情形太反常,薛卫愣是瞪直了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刚刚他以为常莫只是想嘴皮上讨个痛快而已!岂料现在……